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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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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日清晨,羽靈早早地起床,背上背簍準備上山采藥。

“羽靈,這麽早你去哪兒?”卿若叫住羽靈,伸了伸懶腰,打了個哈欠。

“我去後山采點藥,冬天快來了,我得準備多一點藥材,以備不時之需。”

“你等等,我和梅七陪你一起去。”還沒等羽靈開口說話,卿若已跑去西屋將躺在床上的梅七揪了起來。

深秋的清晨有些潮濕,羽靈和卿若互相攙扶著彼此慢慢地上山,梅七則迷迷糊糊地遠遠地跟在最後面。

“卿若,你看,那兒是不是株靈芝啊?”羽靈指著路邊緣處開心地問著卿若。

卿若看了看,點了點頭,“好像是……”卿若還沒說完,羽靈已經向前跑去迫不及待地摘下了靈芝,“你小心一點啊!”卿若站在後面對羽靈喊道。

不一會兒,羽靈開心地朝卿若和梅七招手,笑著喊道:“你們看,真的是靈芝!”

然而讓,就在此刻,羽靈腳下的石頭不穩,突然向下滑,羽靈跟著掉了下了懸崖。

“羽靈!”

卿若急忙跑過去,梅七聽見卿若的喊叫急忙跑上前,正當梅七和卿若準備使用法術去救羽靈時,一股強大的力量緩緩升起,沖擊著他們的法術,空中,只見羽靈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包裹著安然地放在了地上,慢慢地,這股強大而奇怪的力量進入了羽靈頸上的玉佩裏,卿若急忙讓梅七背著羽靈回到了百草嶼,卿若和梅七看著躺在床上的羽靈,正當梅七準備用去摸羽靈頸上的玉佩時,卿若將梅七的手拉了回來,兩眼瞪著梅七,“你幹什麽!”

梅七好奇道:“郡主,你難道不覺得這個玉佩很奇怪嗎?您說,羽靈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東西呢?而且這東西的靈力如此強大,羽靈她只是個凡人,怎麽會有這種靈力充沛的東西。”“好了。”卿若打斷梅七,“這件事我們先不要跟羽靈說。”

“什麽不要給我說啊?”羽靈睜開眼,微笑著,準備從床上起來。

卿若急忙扶住羽靈,擡頭看了一眼梅七,然後又轉過頭看著羽靈,關心道:“羽靈,你什麽時候醒的啊?”

“我剛醒就聽到你和梅七在這兒說什麽不要跟我說?卿若,是什麽事啊?”

卿若楞了楞,笑著搖了搖頭,說:“沒,沒什麽,羽靈,你掉下懸崖後發生了什麽你記得嗎?”羽靈想了一會兒,“我只記得我掉下去後因為太害怕了,暈了過去,然後現在就看到你和梅七站在這兒說話了。對了,卿若,是你和梅七用了那個什麽法術救了我麽?”

卿若長舒了口氣,“羽靈,你不知道你掉下去我有多著急,等到後來我和梅七用法術去救你時卻發現你好端端地躺在地上,所以,救你的人我們也不知道是誰。好了,別想了,你好好休息,我和梅七去給你煎藥。”

卿若安置羽靈躺下,羽靈努力回憶著自己剛才掉下懸崖的那一刻,突然間覺得那好像個夢一樣,似乎感覺有個認識了好久的人抱住了自己,這種感覺似曾相識,不知道那是自己的幻想還是自己摔暈做的夢了,羽靈沈沈地閉上了眼睛。

“彼不離,岸不棄,天荒地老,生死相依!”

在一美麗的山谷裏一個俊俏清秀的男人抱著一個宛若天仙的女人,一起看著天邊的晚霞,突然間,畫面跳轉到一個充滿灰暗的地方。

“彼,我們要一直在一起,直到天荒,直到地老,彼,等著我,我會去找你!”

一個充滿怨恨的男人殺了那位俊俏清秀的男人,“不,不要!”羽靈從夢中驚醒,摸了摸自己的臉,不知何時,發現自己的臉上全是淚痕。

“這是怎麽回事?我怎麽哭了?不過是個夢而已,為什麽?為什麽我的心好疼?”

卿若聽見羽靈的哭喊急忙跑過來,看見淚流滿面的羽靈,坐下趕緊抱住羽靈,“怎麽了?羽靈?我聽見你大叫我就跑過來了,是發生了什麽事嗎?”

羽靈擦了擦淚,搖搖頭,“沒,沒事,只是個可怕的夢罷了。”

在接下來的幾天裏,羽靈每日清晨都以淚洗面,夢境裏的一切自己似乎都親身經歷一樣,那種疼痛浸透了骨髓。

一天晚上,卿若和梅七趁羽靈睡著了,悄悄地將羽靈身上的玉佩藏了起來。

梅七悄悄道:“郡主,你為什麽要把羽靈的玉佩藏起來啊?”

“羽靈自從那日掉下懸崖後被這玉佩救了起來後,這幾日清晨醒來都是以淚洗面,我猜這其中緣由一定與這玉佩有關,今晚我一定要將這玉佩藏起來,看看明日羽靈會怎樣。”

“吃飯啦!卿若!梅七!太陽曬屁股啦!快起床吃飯啦!”

卿若和梅七從夢中驚醒,來到廚房,看見羽靈開開心心地坐在飯桌前看著他們,兩人趕緊坐下,卿若關心地問:“羽靈,你沒有做夢?”

羽靈笑著看著卿若,“做了,只不過不是前幾天那個可怕的夢。”

卿若和梅七相互看了一眼,似乎明白了什麽。

梅七笑了笑,說:“羽靈,只要你沒再做惡夢就行啦!為了慶祝你不再做惡夢,要不,今天晚上我們去集市玩吧!”

卿若用筷子悄了悄梅七的頭,“你就知道玩,羽靈的病才剛好,你就想出去玩!”

羽靈見梅七低下了頭,笑著說:“好了好了,卿若你別罵梅七了,這幾天我也在百草嶼待悶了,我們今天晚上就出去玩會兒吧。”

卿若見羽靈都提議了,笑著點點頭說:“反正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。”

皓月當空,照亮了整個鄴城,街上人來人往,羽靈帶著梅七和卿若邊吃邊玩,這種感覺,在卿若看來還是在十幾年前和凈梵來到凡間有過一次,如今,當卿若再次感受到這種感覺時恍如昨日,卿若恍恍惚惚地跟著羽靈和梅七,不一會兒,羽靈和梅七就沒了蹤影,卿若擡頭看見一家酒館,走了進去,來到二樓的亭子上坐下。

“小二!給我來兩壺酒!”

卿若一邊大口地喝酒一邊看著天上的圓月。

另一邊,羽靈和梅七正歡喜地看著表演,羽靈開心地大喊著:“卿若!你看,好好看啊!”

羽靈沒聽到卿若的回應,於是轉過頭來,見卿若不在旁邊,羽靈這才意識到卿若不見了,羽靈急忙拉了拉梅七。

“你家小姐呢?”

梅七看著羽靈,焦急道:“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嗎?”

“沒有啊,我還以為她和你在一塊兒呢。快,我們到處看看,這是我第一次帶卿若出來,她可千萬別迷路了?”

羽靈和梅七焦急地尋找著卿若,而此時的集市人山人海,兩人在人群裏根本無法快速行走,突然,羽靈似乎想到什麽,停下來拉住梅七。

“你不會法術嗎?快用你的法術找找啊!”

梅七恍然大悟,急忙用法術尋找卿若,羽靈急忙跟著梅七來到酒館下的燈廊,卿若看見站在燈廊的梅七和羽靈,站起來爬在欄桿上笑著大喊:“羽靈!梅七!我在這兒,今天我在鄴城發現了一個特別好吃的東西,那就是酒!喝了它,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,總覺得自己會飛起來,誒?不對,我本來就會飛啊!你們等著啊,我飛給你們看!”

“我的祖宗啊!”梅七心裏大呼著,急忙飛奔上去抱住卿若,這時,卿若一個不小心,腰間的琨音鈴從二樓掉了下來,卿若看著琨音鈴滾到了羽靈旁邊,羽靈正準備彎腰撿起來時,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搶先了一步,羽靈擡起頭來,和一個比自己高一個頭的男人對視著,那一刻,羽靈的心突然震了一下,感覺眼前的這個男人很眼熟,而此刻,這個男人也對自己面前的這位女子也產生了同樣的熟悉感,羽靈被男人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,轉頭看向了二樓的卿若。

卿若盯著羽靈對面的男人,眼淚在眼眶裏不停地打轉,急忙從樓上飛奔下來,跑到男人的跟前,看著男人,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,男人被卿若看得有些臉紅,便低下頭來。

“姑娘,我們……認識嗎?”

有些微醉的卿若點點頭,問:“你叫什麽名字?”

聽到第一次有女子主動問自己名字,男人有些慌亂,“在下,在下南宮贏。”

卿若大笑,“南宮贏,南宮贏?哈哈哈,你以為你換了名字我就不認識你了嗎!”

趁著酒勁兒,卿若指著南宮贏,大哭,周圍的行人都圍了過來,“凈梵!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十五年!整整十五年!你一句“我們認識嗎”就行了嗎!有多少次我真的特想忘了你,可是,就是忘不掉!如今,好不容易遇見了,你卻問我是誰,有時候,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!今日我便告訴你,我 ,是堂堂幽冥族……”

梅七急忙把卿若的嘴捂,將卿若打暈,背上卿若示意羽靈離開,羽靈連忙向南宮贏說對不起,兩人急忙帶著卿若回到百草嶼。

那一晚,羽靈守在卿若床前,一晚上就聽見卿若嘴裏不停念叨著“凈梵”。第二日,太陽冉冉升起,卿若躡手躡腳地走到廚房,坐下準備吃東西,這時,門後的羽靈咳了一聲,嚇得卿若立刻從凳子上站起來,看見了門後的羽靈和一旁低下頭的梅七,羽靈看了看梅七,道:“梅七,你先出去,我和你家小姐有話要說。”

梅七看了看羽靈,又看了看卿若,低著頭出了廚房,羽靈朝著卿若慢慢走過來,卿若被羽靈嚇得坐下,兩眼盯著羽靈,羽靈一手按在桌上,一手搭在卿若肩上,問:“卿若,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沒告訴我啊?”

卿若笑著慢慢地將羽靈的手從自己的肩上拿開,假裝問道:“羽靈,怎麽了?我好餓,你先讓我吃飯吧。”

羽靈將飯菜移開,邪笑著,“都說酒後吐真言,卿若,把你昨天想說的話全部說完,不然,今天別想吃飯。”

卿若拉著羽靈的手向羽靈撒嬌,羽靈搖了搖頭,卿若沈默了一會兒。

“好吧,反正遲早都要告訴你真相,現在告訴你也沒關系,不過,你知道真相後可不許害怕,也不許趕我走哦。”

羽靈點點頭,於是,卿若將來龍去脈告訴了羽靈,羽靈聽得呆住了,卿若推了推羽靈,有些擔憂地看著羽靈。

“羽靈,羽靈,你不會被我嚇到了吧,你說過不趕我走的,你可不許反悔。”

羽靈看著卿若,有些遲疑,道:“雖說你的話有些神乎,可看你的表情又不像是在騙我,哎呀,算了算了,管你是哪路神仙,只要你乖乖地待在百草嶼不給我惹麻煩就行了,行了,快吃飯吧,我不會趕你走的,再說了,你們走了就沒人幫我打理藥材和做飯了。”

卿若感動得抱住羽靈,心想著要是換做別人肯定躲都來不及呢,可羽靈接受了在凡人眼裏不一樣的他們。

午後,卿若趁羽靈和梅七上山采藥悄悄地來到了集市上,用幽冥族秘術查找著南宮贏,卿若跟隨著指引來到了督尉府,看著眼前氣派的房屋,卿若不禁在心裏感嘆道:“真不愧是天神族太子凈梵的轉世啊,就連住的地方也這麽氣派。”卿若猶豫地向前走了幾步,突然停下,心想道:“不行,他現在是凡人,已經不認識我了,我該以什麽理由待在他身邊呢?”就這樣,卿若在督尉府門前來來回回地徘徊著,就在這時,南宮贏從府裏走了出來,卿若急忙跑開躲了起來,看見南宮贏上了馬車,向南邊駛去,卿若看著遠去的馬車邪笑著,半個時辰後,南宮贏的馬車來到郊外的樹林,然而就在這時,電閃雷鳴,狂風大作,馬兒受驚脫韁狂奔,突如其來的颶風刮飛了馬車,南宮贏驚慌失措,看著這十幾米的高空,嚇得臉色慘白,突然,南宮贏腳底一滑,從馬車上掉下來,就在南宮贏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,看見一為身著青色的姑娘朝自己飛過來,一把抱住了自己,兩人緩緩下降,直到接近地面時南宮贏的心才安定下來。卿若看著南宮贏被嚇壞的傻樣偷笑著,過了好一會兒,南宮贏才緩過來,禮貌地向卿若作揖,說:“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”

卿若走近南宮贏,故意笑著問:“你拿什麽謝啊?”

南宮贏擡起頭,看著卿若,想起了那天醉酒的姑娘正是站在自己面前的這位姑娘,卿若見南宮贏盯了自己半晌也不說話,於是自己先開口說:“算了算了,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不要你報恩了。”

“姑娘請講。”

卿若踱著步,想了想,低頭笑著,說:“讓我當你的小跟班怎樣?”

南宮贏被卿若的話嚇到了,“小跟班?”

見南宮贏一副驚訝的樣子,卿若走到南宮贏跟前,眼睛睜得大大的,“怎麽?你不答應啊?”南宮贏琢磨了一會兒,還是答應了卿若的要求。

卿若終於如願以償地和宮贏走在了一起,卿若看著南宮贏,微微笑道:“我叫納蘭卿若,以後,你就叫我卿若吧。”

南宮贏不自在地點點頭說:“我叫……”

“南宮贏嘛!”卿若笑著搶答道,“你怎麽知道?”

“整個鄴城誰不知道大督尉南宮贏呢!”

宮贏悄悄地看了看一旁的卿若,“那……那個,卿若姑娘,我能問你個問題嗎?”卿若停下腳步,看著南宮贏點點頭,“你……你就是那天晚上醉酒的那位姑娘吧?”卿若的臉頓時紅了起來,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,小聲回答道:“是。”南宮贏急忙問道:“那你一定知道當時站在你身旁的另一位姑娘吧?她叫什麽名字?住在哪兒?”

卿若一臉嚴肅地看著南宮贏,問道:“你想做什麽?”

南宮贏不知所措地撓了撓頭,“我……我,她有東西落在我那兒了,那晚還沒來得及還給她你們就匆匆地離開了。”

卿若笑了笑,“是這樣啊,早說嘛,她叫岸羽靈,是鄴城的醫女,也是我來鄴城交到的第一個朋友,我們住在百草嶼。”

南宮贏若有所思地看著卿若,嘴角微微上揚。

回到鄴城,集市已經臨近黃昏,夕陽的餘暉拉長了兩人的影子,卿若笑著向南宮贏告別,一邊走一邊回頭在在人群中鎖定著那熟悉的目光,卿若突然停下,轉身看著南宮贏,大喊:“南宮贏!你等我!”南宮贏看著對著自己大喊的卿若,低頭笑了笑,走進了府內。

第二日,南宮贏突然造訪百草嶼,羽靈,卿若,梅七三人靜靜地坐在木椅上,分別用不同的眼神看著南宮贏,而南宮贏則目不轉睛地盯著羽靈。

一旁的卿若見氣氛有些尷尬,站了起來,說:“哎呀,你們大家能不能不要這麽嚴肅啊?我只是在宮贏大人那兒某了個差事,這樣一來也減輕了羽靈的負擔嘛。”

卿若向羽靈撒著嬌,“羽靈,你就讓我去吧。”

羽靈拗不過卿若,無奈地嘆了口氣,說:“好吧,不過你要答應我件事,每日天黑之前你必須回到百草嶼。”

“啊?可是官差本來就是個早出晚歸的差職啊,羽靈,能不能……”

“不行!”羽靈斬釘截鐵地對卿若說道,“你在外面過夜我不踏實。”

這時,坐在對面的南宮贏看著羽靈開口說道:“羽靈姑娘不必擔心,最近正好我有幾個案子在百草嶼附近還沒解決,在百草嶼山下我還有一處別院,以後,卿若就隨我在那兒辦案,這樣對卿若也算方便。”

聽了南宮贏的提議後,卿若用那崇拜的目光看著南宮贏,羽靈一見卿若那沒心沒肺的花癡樣,勉強答應下來,梅七看著卿若,立刻站起來道:“我不同意!我不同意卿若小姐在南宮贏手下當差。”

話音剛落,卿若在桌底下踹了踹梅七,偏過頭去小聲地對梅七說道:“梅七你說什麽呢?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做主。”

梅七憤然地看了看卿若,然後轉身奪門而去。

“梅七,你……”卿若轉過身,笑著對南宮贏說道:“他是我從小到大的玩伴,不好意思,不好意思。”

午後,南宮贏離開百草嶼來到山腳,小心翼翼地從懷裏拿出琨音鈴,一個人自言自語。

“為什麽世間會有讓我覺得如此熟悉的女子,這難道就是所謂的一見鐘情?”

而此刻山上的百草嶼正上演著一場包公審案,“卿若,那個南宮贏到底是誰?自從那天晚上你在集市上喝醉對著他大吼大叫我就覺得不對勁兒,快快從實招來。”

羽靈嚴肅地看著卿若,卿若臉紅紅的,吞吞吐吐道:“他……是我……喜歡的人”

羽靈心中一驚,她怎麽也沒想到卿若所說的神界太子竟會是凡間的一個小小的官吏,況且今天早上自己一副不待見南宮贏的樣子,突然間,羽靈也變得吞吞吐吐。

“南宮贏……真的就是你找了十五年的那個太子?你確定嗎?”

卿若看著羽靈認真地點了點頭,羽靈緩了一會兒,走過去拉著卿若,說:“卿若,這個消息太令人震驚了,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來自天界輪回的神仙,這讓我有些驚訝。不過,既然他就是你尋找了這麽久的人,我也就放心了。”

卿若一把抱住羽靈,笑著說:“羽靈,你真好,就算我找到了他,我也不會離開你的。”

“哈哈哈,傻姑娘!”

“你才傻,哈哈哈……”

在此後的時光裏,南宮贏成為了百草嶼的常客,他開始以接送卿若為由慢慢地接近羽靈,自從他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,那種悸動,那種情感,再也無法言明,而對於卿若,那種內心深處的愧疚也讓他在其中慢慢煎熬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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